公務人員考績法要更改了,看到這則新聞,我終於可以不為之所動,因為,我已經退休了。 初任公職時,平列考核者三人,二位德高望眾,我以新人之姿,自然不敢奢望好運會輪到我頭上,原本第二年才可能考評甲等的我,因其中一位老人家玩麻將被逮個正著,記了支申誡,平白的賺到一個甲等。第二年,另一位老人家因公文處理被記過,天上掉下來的禮物,我又撿到一個甲等,之後公務人員考評法更改,沒有員額限制,我從此不再為擔心考乙等而...
認知裡,桐花季有人稱之為雪,殊不知,流蘇開花的景,不亞於油桐,台大流蘇開花了!
為了趕在上課前完成驗血程序,我陪兒子趕在七點前抵達檢驗室。 電梯門一開,我頓時傻眼,尚未開燈的大廳中,早已黑壓壓,座無虛席。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,找了個偏僻坐位,利用牆壁邊的安全扶手,我邊做柔軟體操邊等待。 不知何時,旁邊又多了些個老太太加入運動行列,大夥一起趴在扶手上拉筋。 一名遲來的女士不明所以,好奇打探:「這是在做啥?復健嗎?」她匆匆到櫃台報到,返身直奔而回:「這個年可把我累壞了,腰好痛,...
每次自我介紹,習慣性我都會這麼起頭:「我姓「石」,石頭的石。」直到某次在電話洽公時,一位長官笑著點醒我:「要說鑽石的石,哪有人自比又臭又硬的石頭。」我才恍然,是啊!明明有更好易懂的名詞,我怎麼只想得到樸拙的石頭呢?然而,用了三、四十年的句子,日久生情,一時改不掉,於是,我還是自稱石頭。 家裡五個手足,每個人的綽號都是「石頭」。學生時代,常有各自的朋友來訪,牆頭外,左一聲「石頭」右一句「石頭」,弄得...
淡水漁人碼頭(一) 一家只有三口人,由於老公不吃青椒,所以,甜椒一族一直是咱家拒絕往來戶。 日前老公因事外出,我和兒子相約至傳統市場打獵。遠遠地,菜攤上碩大飽滿的甜椒便吸引住了我的目光,不趁此時待何時?我和兒子三步併作兩步的來到攤前。 三個五十元,價錢公道:「老闆,我買三個。」老闆拿著塑膠袋回頭問我:「二紅一黃?還是一紅二黃?」看著鮮豔奪目的甜椒,我口水直流:「都好!」,老闆看了我一眼,又問道:「...
在狹隘的觀念中,我以為:台北代表的就是繁榮、現代化的灰色叢林,即便不至於蟲鳴鳥叫不見,但,至少,應該沒有中南部的青山綠水,這主觀印象一直到遷移至台北後,被一次次的驚喜給刷新了。 起早趕晚忙了一個禮拜,今天週末,總算可以不必被鬧鐘叫起床做早飯,多幸福的事!躺在床上,我扭著僵硬的身軀,做晨操,突然一陣鳥鳴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,不可能,五色鳥的叫聲怎麼會來自廿四小時車水馬龍的辛亥路? 一個箭步,我趴在窗邊...
初次見到這只湖畔懸掛的鳥籠,我忍不住疑惑,是店家為了造景?亦或是某種特殊因素,籠中的鳥兒沒了? 呆坐在樹下的我突然發現,自己一生的寫照怎如此神似這鳥籠所傳達的訊息!沒安全感的我,只因對外面世界驚魂懼怯,寧死也不肯踏出第一步,即便沒有自由,但是,在自己熟悉的小天地裡,我安逸的過著坐擁一片天的快樂。
兒子微積分期末考安排在星期六下午二點到五點,上午突然一場大雨,台北的天氣變得好冷,怕他身體會不適,我和他爹臨時決定送他到校。 三個小時要怎麼打發,二老出門前把冰箱庫存的吐司帶著,到了學校,停好車,直奔醉月湖畔。 老公一直唸唸有詞:「下雨了,牠們可能都回家了!」我忍不住消遣他:「是喔,台北的鴿子都是住在公寓裡的。」湖畔果真沒見到牠們的蹤跡,正納悶著,不料,麵包才從塑膠袋中取出,剎那間撲天蓋地,所有的...
從兒子突發紅斑性狼瘡腎膜炎至今,整整二個月,我像是一隻驚弓之鳥,每天緊繃著一顆心,怕他又不明原因全身抽筋送急診,怕他水腫不退腎臟造成不可逆的損傷,怕他因病引發的高膽固醇會影響心血管…,生活在分秒提心吊膽的日子裡,我滿腦子是負面思考,醫院的衛教師認為這對孩子會是一種無形的壓力,為此,在家中我表現得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是問題的模樣,撐不下去的時候,夜晚拖著老公陪我跑馬路,因為,路人才看不出來我滿頰狂洩的淚...
每和人談及外子是鹿谷人,大家不約而同的反應都是:「妳婆家有種茶葉嗎?」嗯,這個答案就有些複雜了。 外子家的確曾是茶農,當我初為人婦時,每年五次採茶,我都必須配合請假回家幫忙。初始,還滿心嚮往當茶山姑娘的浪漫,看到大夥人手一個竹簍,瞬間就是一簍青綠,我興沖沖自告奮勇要求上山幫忙。 走了不到一半行程,眼見大家健步如飛,我卻是大汗淋漓險些四腳並用才勉強站穩不會滑下斜坡。終於抵達茶園,不知天高地厚的我沒注...